“黎青珂,别指望你那神马狗屁师祖来救你了,他来只会杀你灭口。你当姐为什么找他,不为他抢了姐好不容易从李家母子那里骗来的《蜃境秘符全本》,姐吃饱撑的跟来找他晦气啊!”煞有介事的当众栽脏给了黎青珂的师祖,萧湄也不怕被揭穿。
在玉老的协助下,炎狼王握着那柄剑,从玉琅寰天里飞出来,挥剑劈死黎青珂之后,又带着剑回到了玉琅寰天,而且它的速度太快,现场有没有人能看清它虚影的都是两说,所以现场没留下证据,堪称是神来一笔的栽赃啊,让萧湄都没办法不佩服自个儿了。
据萧湄猜测,黎青珂的师祖应该就是阴老邪,还真是没错。就在黎青珂尸身倒地之际,一身宽大赤袍的他现身出来。一部精心修剪过的胡须无风自抖,他声色俱厉的喝道:“好个胆大包天的丫头,当真是视我血狱于无物。”
“强盗做到你这种程度,也算是境界到了。尼玛,抢了姐好不容易骗到手的月家重宝,还责怪姐视血狱于无物。做人还是要厚道点。”萧湄哇哇叫道。
阴老邪气急反乐了:“真是多年不在外行走,老虎也被当病猫了。”
“行了,少废话了,姐不管你是老虎还是病猫,总之,吃了姐的,得给姐吐出来,拿了姐的给姐还回来,赶紧着,交出那神马的秘符全本。”八百个不耐烦的说完这番话,已经气得阴老邪够呛,她略歇了口气儿,又飞快的说:“反正姐也杀了你们血狱几条小杂鱼,气也出了,就不跟你较真了。”
气过头了,阴老邪反而不带一丝儿火气的说:“当真是江湖后浪推前浪。”
萧湄语气也立马好转,娇声笑道:“嗯哪,前浪都死在沙滩上嘛。很俗滥滴说,不过确实很恰当哦。”
搁别人,叶残一定认为这丫头寿星公上吊不知死活,换成萧湄,他却觉得这丫头说不定还真能弄死阴老邪,连带的也相信月家重宝被阴老邪抢走了。因而,他作出个大胆的决定,现身出来说:“蜃境秘符全本可否让绝堡一观?”
姐就不信你们能躲着不出来?萧湄暗自得意着,嘴里应道:“姐是没问题啦,只要阴老邪配合,肯把东西还给姐,凭我们两家长辈的交情,让你录个副本也没关系。”
“龙盟也想要一份副本。”
围观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嗓音,旁边人唰的朝两旁退开,现在说话那位女子,竟然就是之前跟萧湄交过手的仇惜月。
“呵呵,龙盟的美女开口,姐自然不忍心拒绝,虽然姐跟你们也有帐要算。”萧湄呵呵笑道。她言外之意就是:好,唇境秘符全本这件事情上,我们可以合作,但是之前的过节可不能就这么算了!
“我们的账,你肯算了,龙盟也不肯罢休呢。”仇惜月还了一句,飘身落到萧湄之侧,笑咪咪的对阴老邪说:“阴前辈,小月儿有礼了。其实,原本跟副本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内容。小月儿做个和事佬,提个方案,大家参详参详。”
玉老在玉琅寰天里叹道:“仇家这丫头也是只狡猾的狐狸。”
炎狼王不知道外面的情形,却撇嘴道:“再狡猾能比得过萧湄?”
“哦,呵呵,倒也是。这丫头给血狱那小子栽的这个脏还真是不轻。”玉老越说越高兴,开心得大笑起来,郁集在心里多少年的闷气也消散了不少。
“哦,什么方案,仇姐姐快说。”萧湄表示出大感兴趣的样子。她其实猜得出仇惜月这女人肯定是提议让阴老邪继续留着原本,让她也跟着拿副本。
果不其然,仇惜月还真是提了这么个似乎更能让阴老邪同意的方案。叶残沉默着不表态。老奸巨滑的阴老邪本来想说话的,见萧湄愀然变色,也不言语了,显然是想让她拒绝,如其所愿,她忿然道:“凭什么呀!那本来就是姐先得手的。”
仇惜月眼里闪着恶意的光,嘴里却亲亲热热的叫声“好妹子”,尔后说:“为一本小册子,跟我们一盟一堡一狱为敌,合算么?再说了,原本,副本,不都是个用么?”
“姐听着这算是威胁哦?”萧湄眯起了眼,扬手甩出一颗迷你版的冰火太极图,砸向那利欲熏心的仇惜月。“妹子何必动怒呢?”仇惜月也未放松戒备,见萧湄动手,马上一招“剑自横空”施展出来。近距离中,一道寒意逼人的剑芒自剑锋飞出,华丽丽破开冰火太极图,飞抵到了萧湄的咽喉处。早有防备萧湄,又见那抹恣意飞扬的光闪现,眼睛立刻闭上,夺命玉簪贴着那抹剑光射去。玉佩暴起的微光挡住了剑光,她再朝仇惜玉看去,见那女人被抵在胸口的夺命玉簪吓得不敢动弹,她才慢悠悠的说:“姐很不喜欢被威胁,记住了。现在算是合作伙伴,姐就只稍作警慑。下不为例。”
仇惜月想吐血,暗自发狠:一定要把这个嚣张的丫头挫骨扬灰。
收回夺命玉簪,也不再理会仇惜月,萧湄冲着阴老邪说:“原本还来,必须的,但姐可以让你们都录制副本。这是底限。”
阴老邪发觉自己傻了,落入扣里,现在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了。嗯,假如在一现身的时候,不听这丫头的废话,直斥其撒谎,或者就是仇惜月那丫头说新方案的时候,他说明一下也好,但是等这俩丫头打过之后,他得到月家重宝的事情已经是板上订钉了,只怕回血狱都没人能相信自己的解释了。
这个黑锅可真是背得让他想吐血啊!阴老邪盯着萧湄叹息道:“终日打雁,反倒让雁啄了眼啊。丫头,你真是厉害。”
萧湄很认真的劝慰道:“丫头也就是一般般的厉害啦,阴前辈想开点,人在江湖漂,哪有不挨刀,以后留神点,就是了。”
玉琅寰天内外,玉老跟叶残同时失笑:“真是服了这丫头。”
“有趣的丫头,真是不舍得杀你。”阴老邪喟叹着,抽出一柄三棱刀。大概是杀戮太重噬血太多的缘故,刀身泛着血光,随着刀身挥动,不仅有浓浓的血腥弥散,还有似乎要刺穿耳膜的蜂鸣声。
“碧血魔音刀!”叶残叫了一声,萧湄明白他在提醒自己留意这柄剑音攻之效,心领神会的报以一笑。然后让玉老把她炼制过的那柄剑拿出来,玉老没给,说那柄剑没有血祭,怕她控制不了遭反噬,而给了她用过的那柄锈剑。
“这柄剑什么时候也带着了吗?”萧湄就是随口一说,玉老就在玉琅寰天里痛斥她败家女,激动得让她莫名其妙。原来玉老才注意到这丫头把桃木剑扔出去之后,就没把剑拣回来,那个心疼唷!
没空答理玉老,萧湄宛若逐风嬉戏的鸟儿,曼妙无比的扬剑起舞,拖曳出一道道美丽的光弧,纵横交织。弧光轻缓透明,带出些个舒畅、朦胧、缱绻留恋的悠然意态,与以阴老邪为中心散开的血色刀光相辉映,形成一幅奇异的景观。
再次看萧湄舞剑,叶残发觉又有心得,看得好不专注。
阴老怪更是“咦”了一声,全力出手。血色如浪如潮,以他为中心朝四周**开,一浪高过一浪,没来得及躲出血光范围的都仿佛置身滔天血海,心境修为低当时就崩溃的不在少数,被血光侵蚀血肉溃烂的人更是不计其数,不受影响的只在少数。
萧湄就是完全不受影响少数的,她的攻击也加强了力度,剑弧激发的速度越来越快,密集堆叠如墨,厚重虚灵,似实非实,在血海之中恣意游弋。
怒炎也不甘寂寞,一口接一口的喷火球儿,基本上是剑弧指哪儿,它的火球就打哪儿,精准无比,很让人怀疑它是不是跟萧湄排演过的。而且它在血浪中穿行自如,一派游刃有余的样子,绕着阴老怪的转了无数个圈,它连根狼豪毛都不曾被削掉。小狼崽儿也强到这种变态的地步?阴老邪暗自骂着贼老天偏心眼儿,大吼一声:“血光万道”他的面前乍然爆起千万道细长如柳条的血光,四散激射。趁着萧湄与狼崽子避向远处,观战的叶残等人也往后撤,他祭出了一个圆盘形飞行器,竟然不顾身份弃战而逃。
圆盘形飞行器转瞬即逝,等叶残他们反应过来,阴老邪已经不知去向了,气得他大骂:“无耻,居然逃跑了!”
玉老在玉琅寰天里狂叫:丫头,为什么不用飞行梭追啊!
人家顶着那么大一黑锅逃走,您老还让湄儿去追,太不厚道了吧!萧湄心里揶揄罢,又佯作无奈的对叶残他们说:“叶前辈,说好了合作的,龙盟也就罢了,当个墙头草,姐不意外,绝堡弟子也抱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,真是让人不好说什么了。”
叶残尴尬的说:“丫头,老头子真不是坐山观虎斗,只是没想到老东西那么无耻,跟晚辈动手居然弃战而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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